藝術因信仰與道德而榮耀(一)
藝術是人類文明的智慧結晶,追溯歷史,藝術的起源往往與信仰有關。當人們的某種思想或感情太過強烈時,就會將其表達出來,用歌聲、用圖畫、用舞蹈。在上古時期,人們對神明的敬仰之心、虔誠之意超越於其它的任何一種思想,因此,在任何一種人類藝術的濫觴階段,我們最常看見的就是描繪天國神佛的作品。
讓我們沿著歷史的長河回溯,到世界各地看一看,見證那些具足無限神通的神佛如何在人間展現奇蹟,那些純樸誠摯的古人如何來創造藝術的輝煌。
「神與我同在」
三千多年前,中東土地上風雲突變,空氣中醞釀著恐懼的氛圍。掃羅王正帶領著以色列人和非利士人作戰,然而非利士人中卻有一名力大無比的巨人——哥利亞,以色列人中沒有能與他抗衡的勇士。哥利亞每天在陣前罵戰,卻沒有一個以色列人敢出來與他對抗。兩軍相持了四十天後,一名牧羊少年來給他在軍中的三個哥哥們送飯,見到了這一場景,他說:我願去與哥利亞作戰。少年的哥哥們很生氣,他們不相信少年能戰勝哥利亞,他們認為少年應當去放羊。可是少年卻不以為然,他相信自己會成功打敗哥利亞。他撿起了五顆石子,拿起他的投石器,向那巨人走去。哥利亞見到一個瘦弱的少年來向他挑戰,不由得哈哈大笑,嘲弄他不自量力。少年卻平靜的對哥利亞說:「神與我同在。」他舉起手,將石子向哥利亞投射過去,正中巨人的額心。菲利士人見到哥利亞死了,立即作鳥獸散。少年成為以色列人的英雄,後來又成為了以色列人愛戴的大衛王。
大衛逝世後的兩千年,佛羅倫薩工程督造處迎來了一塊質地極好的原石,他們請來城中最有才華的藝術家,希望他們中能有人將這塊石頭雕琢成藝術品。二十六歲的米開朗基羅風華正茂,他積極的承擔下這項艱難任務。米開朗基羅在大理石的四周立上屏障,他在工作時需要保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不喜歡任何人來打擾。雕琢的過程比想像中更加艱難,如何將如此巨大的原石賦予生命?米開朗基羅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回想著聖經中的段落。在工作遇到瓶頸時,他腦海中便自然浮現出大衛充滿信心的話:神與我同在。那迥然的目光,堅定的神情,逐漸在米開朗基羅有力的雙手下呈現輪廓。米開朗基羅如同見到了當時面對著哥利亞的大衛,他見到大衛那發自心底的信念、那沒有一絲畏懼的坦蕩,在精練的肌肉線條下蘊藏著。米開朗基羅廢寢忘食,幾乎沒有請任何助手來幫助,他並不確定其他人是否也能了解他腦海中所浮現出的大衛。
在經過了兩年的時間後,一件空前絕後的藝術品誕生了,人們相信,這是過去以至未來所有大衛雕像中最好的。人們原本計劃將它放在教堂拱壁的陽台上,卻捨不得將如此完美的作品束之高閣,於是它便最終被安放在佛羅倫薩市政廳前,直到如今。
「眾生病則我病 」
也是在大概三千年前,印度的毘耶離城中有位德高望重的長者名叫維摩詰,他雖未出家,卻在家修行。釋迦牟尼的眾弟子與他一起參禪悟道時,時常宣講各自所証悟的佛理,然而最終都會被維摩詰所說的更高的道理折服。維摩詰十分了解神通、天眼的玄妙,能夠說明坐禪、戒律的要義,也知道「空」的真諦,並且能夠用最恰當的語言表述出來,啟示釋迦牟尼的眾弟子心性中迷而不悟之處。但是有一天,維摩詰出人意料的病了。釋迦牟尼叫文殊師利前往探視,文殊師利到了維摩詰的住處後問道:「您的修行不是非常的成功嗎?修行成功的人怎麼會生病呢?」維摩詰聽後回答道:「我這病已經很久了,病是來源於痴愛執著,我看見眾生盡皆痴愛執著而產生苦難,眾生的苦難成為了我的病,若有一天眾生解脫苦難,則我的病才能痊癒。」文殊師利聽後若有所悟。隨後維摩詰又為文殊講述了「空」與「不二法門」的含義,談話漸入佳境,文殊師利聽了入了神,正想再繼續追尋更高深的道理,維摩詰忽然默然而忘言,文殊師利於靜默中得悟佛理,一剎那間,天降花雨。
這段故事被記載在《維摩詰經》中,《維摩詰經》傳入中原並被翻譯成漢文後,這一段對話格外觸動人心,捨己為人的大慈悲心在華夏文化思想中進一步普及開來。一些人開始為維摩詰畫像,其中就有一位中國歷史上首屈一指的畫家——顧愷之。
東晉興寧二年時,年輕的顧愷之尚未成名,他得知金陵城正為建造瓦官寺而籌款,然而金陵的大官沒有一位願意捐助超過十萬錢,於是他發願為瓦官寺籌得百萬錢。顧愷之對廟裏的和尚說:「請你們預備一面牆壁來供我作畫。」之後顧愷之便一個月閉門不出,一心作畫。顧愷之一向認為畫人物需了解人物的思想性格才能畫出神態,而畫畫最重要的就是神似,畫出鮮活的神態最重要的一個步驟是「點睛」,而點睛不能隨便點,因為眼睛一畫上去,畫像就有了靈魂。所以在他畫畫時點睛總是最後點,或是隔了很久以後再點,每一次都十分慎重,生怕點的不好,一幅畫像就有了一個心術不正的靈魂,這維摩詰的畫像更是如此。因為維摩詰經中的對白顧愷之早已爛熟於胸,對於維摩詰所講的佛理他也有了自己的領會,所以顧愷之對於這幅畫的「點睛」還是很有信心。讓廟裏的和尚佈告眾人,要來觀摩佛像的人,第一日須捐錢十萬,第二日五萬,第三日自行捐錢若干,就這樣,人們口耳相傳,爭相觀看,瓦官寺很快便籌集了百萬,顧愷之也從此聲名大噪。這幅維摩詰畫的確千金難換,但更為寶貴的是畫家的一片向善禮佛之心。儘管這幅畫如今已不復留存,我們還是可以從唐代詩人杜甫的筆下想像其當年的風采:「看畫曾飢渴,追蹤恨淼茫。虎頭金粟影,神妙獨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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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許多登峰造極的藝術作品都呈現在信仰的殿堂裏,譬如希臘帕特農神廟中的雕塑,完美的人體比例,栩栩如生的衣紋令人驚嘆;譬如歐洲教堂中的鑲嵌畫,陽光從聖經彩畫的縫隙中穿過,如同聖光普照;譬如敦煌石窟中宏偉的佛國造像,佛陀莊嚴容貌被來自各地的人們參拜,工匠們的赤誠被歲月銘記。在東西方的古代,那些生來便有著藝術天賦的人們被認為是神賜福的人,他們也會用自己的天賦來回饋神、讚頌神,而很少用這天賦來為自己謀福、獲利、博得名聲。出自於虔誠的無私之心而創造出的這些藝術作品,通常不受時代洪流的衝擊而歷久彌新。
神韻藝術團的成員們也是有著虔誠信仰的,他們修煉佛家上乘法門「法輪大法」。「法輪大法」要求修煉五套功法改變本體,同時要求心性達到「真、善、忍」的標準。神韻藝術團之所以能達到世界一流的演出水準與修煉人的自律是分不開的。這是神韻獨特於其它演出團體的九大特點之一。其實,藝術從誕生起就與信仰密不可分,在宗教產生前,人對神的信仰就已經根植在生命的深處,人因為信仰而敬畏,因為敬畏、聽從神的告誡而不行惡。當藝術家們擁有極高的道德品質和自律性,他們所創作的作品也散發著純正光明的精神力量,能夠打動人心。